6月的瑞士洛桑,阳光和阴雨的交替显然不如多梅内克态度的转变迅速。早在20年前执教里昂时,他就做出了说好说坏不重要,重要的是让自己变成舆论焦点的总结。这样的处世哲学使他在随后的职业生涯中始终都是媒体关注的目标,在担任法国队主教练期间因为口无遮拦更是达到了顶峰。
去年,多梅内克因抛出“意大利青年队贿买裁判”的猛料而受到欧足联警告,成为法国球迷心目中英雄的同时,也成了意大利公敌。有趣的是,意法生死战即将揭幕,多梅内克的态度却发生180度大转弯。在接受记者采访时,他竟把惨败给荷兰的意大利推崇为现代足球的典范。
“我不想遭遇意大利,就像荷兰人不想遭遇罗马尼亚一样。我们在世界杯决赛上打过,又在欧洲杯预选赛遭遇,难道没有什么规则可以让我们回避这个对手吗?这是一支怎样的球队啊,他们在流畅的进攻的同时保持着惊人的效率,他们的每一场比赛都值得我们每一天去学习。是的,我崇拜他们的足球!”这样过于夸张的赞誉,恐怕只有多梅内克这个演员出身的主教练才说得出口。
那么,是不是对这场比赛感到担心了呢?多梅内克摇了摇头,语气变得兴奋起来:“不,这是最危险的对手,也是我们最大的挑战,但我愿意接受这样的挑战。早在欧洲杯前,我就把17日的这场比赛确定为我们能否出线的关键一仗,现在果然如此。”
来到瑞士之后,多梅内克虽然没有在阵容、打法和临场指挥上拿出让人耳目一新的套路,但在场外和媒体的交流上却是十面埋伏,不断推陈出新。除了临时更换训练场地和严禁球员个人接受采访,他还处心积虑地给法国队的两次失利找到众多借口。
首轮被罗马尼亚逼平后,多梅内克拒绝承认自己赛前的保守部署,把比赛的消极和被动归咎于天气和时间:“我们的集训都是在10度左右的天气环境下进行的,一下子提高到25度之后,球员都不是很适应。加上我们从来没有在晚上6点开始比赛,球员都很难进入状态。”
惨败给荷兰后,天气和时间都已经不是理由了,但是他找到了新的抱怨矛头:“这里的草皮质量太差了。如果说草皮对双方来说都是公平的话,那么我不理解的是为什么我们的更衣室这么小,而荷兰队的更衣室那么大呢?我觉得组织方的疏漏影响了我们的正常发挥。”
这些莫名其妙的抱怨目的当然只有一个,就是为自己和球员们开脱。和2006年相比,多梅内克在球员当中享有了更高的威望,除了成绩本身的因素,主要得益于他对球员的理解和保护。一个简单的例子是,他虽然到处抱怨,但从来都没有抱怨过任何一个球员,甚至当个别球员受到指责时,他会不顾一切地站出来为之辩护,不惜把过失揽在自己身上。
对付意大利前,多梅内克的命运和所有球员再次拧到一起。这一次,他对外从“贬意”变成了“哈意”,对内,则要求所有队员放手一战,发挥出所有潜力,体验到足球的快乐。和罗马尼亚一场的过分谨慎相比,这样的改变是不是晚了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