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五16:00,随着陪审团主席扎凯奥的最后拍板,尤文世界期盼已久的“教练解放日”到来。再熬不到两个月,准确说,在12月9日联赛对阵巴勒莫,被关进笼子里的雄狮将挣脱出来杀回球场。
一次惊涛,两种声音。从公诉的检察院角度,包括中立方的意足协法庭,认为刑期从10个月骤降到4个月已是最大限度的让步,最低程度的制裁,给足孔蒂面子,得以给全国司法界、足球界一个皆大欢喜的交代。足协方面委派的律师、陪审团成员好像扔掉烫手山芋般说道,“这个结果,我们很满意。”
可当天晚上孔蒂与尤文高层共进晚餐时,全程铁青着脸,不乏愤怒地声讨所谓的 “系统”在残害他这名无辜者。一次拨云见日性质的晚宴,仍笼罩着乌云。孔蒂心里的巨石,可不像尤文球迷那般轻松落地,他坚持着不依不饶的捍卫清白的斗争,已无实际作用,只剩一种姿态。
看台生涯,还剩13场
媒体早已嗅到减刑的风向,只不过对减刑力度判断不一,《米兰体育报》分析可能减刑一半,孔蒂停赛5个月,明年1月主显节期间复出。上周五的最高法终极审判现场,上演了孔蒂辩护方和陪审团的攻坚战。足协方面的律师提出减刑到120天的方案,这是理论上对操纵假球知情不报的最低惩罚,参与程度较轻,量化起来只有1场。
因为孔蒂前助手斯特里尼(已从尤文辞职)、前锡耶纳球员马斯特罗奴奇奥的证词排除了孔蒂在锡耶纳客战诺瓦拉一场的嫌疑——不用马斯特罗奴奇奥纯粹因其伤病,和假球无关,斯特里尼与对方球员接触,背着孔蒂暗箱进行——孔蒂涉嫌的只有锡耶纳对阿尔比诺雷菲一场,至今当事人们的证词未能解脱孔蒂。
陪审团三名成员中,两名由孔蒂律师方和足协方指定的人选同意这个方案,但主席扎凯奥反对,觉得120天太少,“不公正”,他的方案是至少145天。扎凯奥还提议,重新开庭把证人全部招入,重新捋一遍孔蒂案情,当日可以不下结论,最后审判期不确定。
这引发孔蒂的三名辩护律师的凶猛抗议,他们随即表态:你再审遥遥无期,可以,那从今天开始解禁孔蒂回到球场,你何时宣判,孔蒂何时入刑。僵持不下,愈演愈烈,扎凯奥妥协,放行120天方案。
足协法庭8月10日做出的判罚,推算120天到12月8日止,孔蒂正好在第二天联赛复出。但非常遗憾,彼时欧冠小组赛已结束,最后一轮客场血战矿工在12月5日。即尤文的欧冠前景,并未在孔蒂减刑中获得利好。已经错过9场正赛的孔蒂,还得面对13场坐看台的尴尬,4场欧冠和9场联赛。联赛有本月20日对那不勒斯、11月3日打国米(微博)、25日对米兰几场硬仗。
孔蒂:典型的非正义
代表足协中立立场的律师梅杜尼奥表示:“审判权在陪审团和法官手里,在他们的专业水准和敏感性。我们无权表态,我们也在等审判团的判罚依据出台。就目前而言,我们比较满意,可有罪论还是没能解除,孔蒂究竟负什么责任,还不够清楚。”孔蒂律师图立即在尤文官网声明:“我们不可能满意。我们深知,在保护一个无辜的受害人,没能澄清他的无辜、与丑陋事件的无关,我们遗憾、难过、愤怒。”
孔蒂本人只留下一句话:“典型的非正义。他们说我有染赌球知情不报,确凿证据呢?怎么能拿他们都没搞清楚的事来审判我?”孔蒂坚称清白,遵照着欧陆化法系的基本宗旨:无罪推论至上,若不能证明其有罪,皆无罪。
尤文的立场和孔蒂略有区别:保护球队利益大于保护教练。7月底,俱乐部曾授意孔蒂接受庭外和解,停赛3个月加罚款20万欧元,孔蒂硬着头皮同意,但结果不好。这一先例说明,对目前的禁赛120天,应该在尤文理想接受范围内。既然躲不过,那就把损失降低到最低。
主席阿涅利帮衬孔蒂打公关战,不过是统一阵线壮大声势而已,“我和俱乐部上下一致确信,孔蒂与此事无关,对他禁赛是司法的扭曲,当提醒我们正视整个体育司法系统。体育司法应该全面改革,寻找避免近些年来屡屡出现的不公正判罚、模棱两可判罚、机械化主观推断的新道路,切实地杜绝冤假错案,不要给争议可乘之机和滋生土壤。我希望我的倡议能够尽快被采纳。少点不伦不类、难以服众的案例……我们终于等到孔蒂回来的具体的日子,届时他的才华会更全面地施展开。”
本轮联赛和上轮打罗马的外交策略相同,出席赛前发布会的门将教练菲利皮说:“孔蒂减刑与否,没多大区别,因为在我们眼里孔蒂一直都没缺席。球员场上贯彻的,都是孔蒂平日训练中的指导思想。给他礼物?除了更好的训练和比赛,我们不会其它的。”
阿莱西奥也减刑归来?
意甲教练少有表态,单就极少的反应来看,也都集中于判刑的确实依据。佛罗伦萨教练蒙特拉说:“听闻孔蒂减刑,我为他高兴,我跟他在球场共事多年,知道他的为人。可就审判一事,我没法说话,我不知道法院的法理依据在哪。”就连尤文的头号敌人泽曼也表示:“我不知道说什么,因为判刑和减刑的根据都是秘密。”
争论马上就来了,博洛尼亚后卫波尔塔诺瓦也因涉嫌知情不报被判禁赛6个月,其辩护律师立刻拿孔蒂说事,“孔蒂减刑树立新的风向标。我的当事人就算不能马上解禁,也应该减刑到4个月。同样的案件、同样的性质,就该有相同的判罚。难道尤文人要比博洛尼亚人高一等吗?我们只要一个平等对待。”
孔蒂减刑,随之而来的话题是他的第一助教阿莱西奥能否减刑。二级法院判其停赛6个月时的根据源于孔蒂,“作为助教,不可能不知道主教练的意图,不可能与事情无关”,是连坐。如今他的“主人”减刑过半,媒体推论,阿莱西奥应减刑到2个月。就阿莱西奥个波尔塔诺瓦等人的最高法庭宣判将在本月12日,即本周末前出炉。法院不可能自相矛盾到给孔蒂减刑,给助手用重刑。
如果阿莱西奥如愿减刑为禁赛2个月,从8月10日起到本月10日结束,随后的尤文赛事他可以代替孔蒂现场指导。于是有媒体猜测,本场对锡耶纳是卡雷拉行使代理权的最后一战,国际比赛日后的首轮联赛(20日),尤文与那不勒斯榜首重头战,极有可能是阿莱西奥出场。当然,只是理论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