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瓦尼尔多·维埃拉·德·索萨,不知道是谁?这几天总该听说过胡尔克的大名吧?就是那位刚以5000万欧元身价从波尔图队转会俄罗斯圣彼得堡泽尼特队的巴西人。那一长串才是他的真名,至于“Hulk”,只是痴迷连续剧《无敌浩克》(漫画《绿巨人》的电视版)的其父,为儿子取的绰号而已。
自2011年在博阿斯麾下夺得欧罗巴杯后,“浩克”就一直与欧洲各大豪门传着绯闻,曼联(微博)、切尔西(微博)、尤文图斯(微博)、国米(微博),都曾对这位身材粗壮、前场通吃的巴西人青睐有加,只是波尔图一口咬定4000万欧元以上的身价,而让这桩重磅转会一拖再拖。当谁都以为“浩克”至少将在葡萄牙联赛再多呆半赛季时,俄罗斯班霸豪掷5000万欧元将其收罗帐下。“浩克”荣升2012年夏窗全球转会标王,此桩交易亦成为全球有史以来最贵转会第七位。
这是一桩典型的波尔图式交易。葡萄牙豪门几乎每年夏天都能制造几出重量级转会,数钞票数到手软,收益几乎可以直接养活球队。
2004年,穆里尼奥率队夺得欧冠后,三位核心卡瓦略、保罗·费雷拉、德科悉数卖出天价,前两位防线主力打包卖给“魔力鸟”的新东家切尔西,换回5000万欧元。卡瓦略是青训球员,费雷拉则是两年前从塞图巴尔以6位数价格收入,成本可以忽略不计。巴西归化球员德科则是1999年以低于百万欧元的价格从本菲卡收入,转手卖给巴萨(微博),1500万欧元外加夸雷斯马一个添头。可别小看这添头,4年后,“欧洲第一黑店”将夸雷斯马卖给国际米兰(微博),卷走1860万欧元现金,外加年轻后腰贝利。在葡萄牙,波尔图近二十年的成绩早已超越了本菲卡与里斯本竞技两强,对于球员有难以抗拒的诱惑力。
从本国联赛低价挖人,辅以欧洲高水平赛事的培养,再高价卖出的成功案例,还有佩佩,波尔图从马尔蒂默买入巴西裔中卫只花了100万欧元外加3位年轻球员,转手送去皇马(微博),收账高达3000万欧元,而马尔蒂默亦从二次买卖中收益600万欧元,对于小球会,何乐不为?
2005年,波尔图接连购入达利桑德罗·洛佩斯与卢乔·冈萨雷斯两位阿根廷人开始重建,这两位阿根廷球员的所有权均属于一家名为“环球足球”的经纪公司,波尔图首期都只购买一半产权,在两人有稳定表现后,又分别于2007年和2008年买下全部所有权,达利桑德罗总共花费670万欧元,而卢乔则是665万欧元。2009年,又将这对阿根廷组合分别卖给里昂与马赛两家法甲球会,前者收入2400万外加400万成绩奖金,后者则是1800万加600万成绩奖金,又几乎是近4500万欧元的净收入。
分期购入球员所有权,是“欧洲第一黑店”做南美球员买卖时的一大定律。南美转会市场混乱,不少球员所有权属于经纪公司。“浩克”之前虽然效力于J联赛,其所有权却属于一家乌拉圭二级联赛球会。2008年与2010年,波尔图分两次购入其所有权的85%,总共花去1900万欧元。一旦球员不符合标准,分期也能减轻风险。
“欧洲第一黑店”的挖金能力让人艳羡。但这样的活不是人人都能干得了的。2009年波尔图竞购法尔考,哥伦比亚人已与本菲卡签下预备合同,波尔图支付70万欧元让其与本菲卡解约,再支付400万欧元转会费。但交易并没那么简单,俱乐部还需要将后腰博拉蒂的所有权转给法尔考的经纪公司。2011年7月,波尔图将法尔考的合同违约金提高至4500万欧元,并为此额外付给球员660万欧元——一个月后,哥伦比亚前锋以4000万欧元身价卖给了马德里竞技。
或许换了绝大多数俱乐部,都没有精力和耐心来处理这么多琐事。但以卖人为生的波尔图,却不得不如此生存。“欧洲第一黑店”,也并非那么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