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0比0平罗马尼亚没有让法国队丧失对本届欧洲杯的信心,1比4惨败给荷兰则让高卢雄鸡彻底低垂高贵的头颅。输球不怕,怕的是输球暴露了法国队一直引以为傲的防线长城的弱点,这摧毁球队的自信。
这是1982年法国队在友谊赛中0比4输给当时那支博涅克领衔的波兰队后,首次一场比赛被轰入4球。而法国上次在大赛决赛圈中出现如此惨败,还是半个世纪前的事情了:1958年世界杯半决赛,法国队2比5负于当时如日中天的巴西队。
荷兰队先后用定位球、快速反击后传中、零角度突施冷箭和禁区外转身射门等4套动作,完成了对法国防线的戏弄。而法国门将库佩至少对范佩西、罗本和斯内德的进球负有责任,库伊特的进球也至少和他出击不力有关。
最让人放心的防线,同样千疮百孔。主力后卫图拉姆赛后主动承担责任:“我的感觉真糟糕。我们知道比赛不好打,但最终比分还是太难接受。比赛中我们也有机会,而且打得比罗马尼亚那场更富进攻性。不幸的是,在防线上,我们没有跟上。”
从第二个球(罗本左路突破传中、范佩西门前劲射破网)可以看出,法国队后卫的整体速度根本无法跟上荷兰双雄。而第三个球(罗本零度角),图拉姆的防守也十分笨拙,没有封住其角度,也没有把球破坏。
这也是为什么图拉姆承认:“4个进球中,至少后三个中有两个是我的责任,其中尤以罗本的进球最让我们受伤。罗本确实打得很漂亮,但重要的是根本不应让他起脚。是我的责任,我应该更快地追上他。但,足球就是这样。”
其他后卫表现也不好:加拉看住了范尼,但他也每每被荷兰进球球员甩下;埃夫拉是本届杯赛首次首发,助攻上确实有冠军杯冠军的牛气,但防守中却被范佩西频频打身后,阿森纳前锋所进一球就是在他眼皮底下抹入;右路的萨尼奥尔表现比上场要好,而且为亨利还助攻了法国队惟一进球,但他的身后同样成为罗本穿插的空当,第二球和第三球都与萨尼奥尔的阵地失守有关。
萨尼奥尔赛后很委屈:“我不知道在进攻和防守的平衡之间有啥好的解决方案。这是永恒的争辩,一个后卫究竟是否应该冒风险助攻,还是索性死守?上届世界杯,我们是在最后阶段才找到了感觉。对巴西,我们有很多机会,但只进了一个球。对葡萄牙,我们进了一个点球才过关。闭门战术会曾讨论我的位置问题?被迪亚拉取代?你们记者怎么知道会议闭门不闭门?根本没啥危险,最重要的是法国队取得胜利,而不管阵中有没有亨利或萨尼奥尔。”
而主教练多梅内克赛后的脸色很难看,他甚至没顾上外交辞令,直接批评弟子的防守,“我们赢球在一起,输球也在一起,但此役我们的强项确实反而变成了我们的弱点。我们一直在说我们的后防是非常稳固的,可结果却在这个问题上裂了个大口子。”
库伊特打入首球时,负责盯防的马卢达甚至没有起跳。多梅内克说:“这样的角球丢掉首球,确实让人很愤怒,我们注意力本应更集中。一旦落后,形势就变得非常复杂了。我们比打罗马尼亚时机会更多,比赛变得更开放,但或许我们让比赛太过开放了。”戈武则息事宁人:“防守出问题,更多是集体的问题,而不是防线本身。我们的第一道防线或许没有完成所有阻止对手进攻的任务。”